悦。

但脑子承受到的伤害，让她没有余力思考更多，努力撑着眼睛，想要再看了一眼已经混沌的世界。

——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胡砾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吕伊皓一幅很凄惨的摸样，除了眼睛，她的耳朵鼻子都流出了血，嘴巴上磕出一大坨更是直接染红了她身上的t恤裙。

“真够惨的。”

外诊的董越旉摇摇头，一幅很同情的样子，却没任何动手救治的打算。胡砾看了眼账户，确认交易金已经转了过来，也点头让董越旉过去。

等董越旉走到吕伊皓面前，他立马就从她身体里抽出一根棍子，上面很骚包的还定制了图案以及签名。

“远程，甚至人都没来。但用精神药物让目标自己连接神经、登陆设置好的虚拟空间。难怪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董越旉拔掉了那些传导针，然后抱起了吕伊皓。

“我先把她带回去治疗。”

胡砾嗯了一声，然后站到了那台只有药盒大的终端前面，伸出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操作起来。

吕伊皓以为自己这一波应勇反抗，多少能换来点福报，就比如她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回去了，再不济也是自己感动了这群冷血的剥削者，告诉她可以不用卖身了。

但，事实并没有。

她一醒来就发现董越旉正在她耳旁呻吟，对方出尘的脸染上了世俗的欲望也很美，但吕伊皓没什么心思欣赏。

她的头很疼，那种用任何语言都传达不了的切身的疼痛在醒来后的茫然过去后，迅速占据她的思维。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从中间突破而出，她忍不住张口痛吟出声。

董越旉看向她，眼睛里还蒙着一层雾，他贴了过来，靠在吕伊皓的肩头。

“提前醒了可是会很痛的。”

吕伊皓才看清她现在正躺在一个类似手术室的地方，而穿着白大褂的董越旉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刀柄连着细细的线，还有光点在线内流动，而自己的肚子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诡异的是，哪里都没有鲜血，无论是切口处，还是对方的刀上。

吕伊皓被诡异的一幕吓到了，她立马觉得呼吸开始困难起来，接着耳朵里响起的嗡鸣声里混杂着骰子落地的声响。

“医生，她的精神快受不了了。”

有些耳熟的女声传来，吕伊皓听见董越旉叹息道：“断开吧。”

接着她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亲眼看到恐怖又诡谲的一幕让吕伊皓晕都晕的不安稳，她体感经过了很短的时间，又再次惊醒。

这回，她躺在很普通的病床上，穿着一件很离谱的病服，是那种保暖和私密性都不具备的款式，身前身后两片布，用身侧五对布条固定着。

吕伊皓看着病房里地府一般绿色的脚边灯，不知道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真的。

——而且，她为什么在诊所？

再之前的记忆是她给万渊回送保释金。

回忆伴随着无法消除的空白，她能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但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忘了。

不安让吕伊皓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

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这么仓促，她感觉自己都没能好好休息过，虽然现在躺在很离谱的诊所的病床上，她也想什么都不想，先感受一下在被子里的安心感。

等胡砾进来，就看到已经睡过去的吕伊皓。

董越旉从他身侧绕了过去，趴在床边看她，小声说：“真可爱，不是么？”

胡砾没回答，而是问他：“她要修养几天？”

董越旉眼睛向上，手指空捏了几下：“一个星期。她的精神测试已经很糟糕了，这么贵的东西疯了可就不好了。”

胡砾脸色冷了下来：“不行。”

董越旉咋舌：“真冷血，那就五天吧，这是底线了，那种药排不干净可是会弄坏脑子的。坏掉的肉可没办法替你引出藏着的猛兽吧？”

胡砾没有回答后半的问句，只是默许了五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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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猪猪能过百就加更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