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摩佛多顿时松了口气。
第二天,京城不少人看到鳌拜的小儿子达福被人抬着去了苏克萨哈的府邸。
苏克萨哈带着府中的女眷亲自将人迎了进去。
惹得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奇,围在宅子周围看热闹,甚至还有人现场分起瓜子花生。
“啧啧!看来传言没错,这个小少爷废了,没儿子了,所以才过来。”
“小小年纪,就这样不知节制,就算是现在不废,过不了多久也会废。”
太皇太后给纳喇氏和达福赐婚,自然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再说勋贵大臣一般都早婚,达福今年才不过十七岁,也就是说赐婚时,他们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六岁。
“唉!果然咱们小老百姓不了解他们这些达官显贵的生活,听说鳌府家只要是母的,都被达福祸害了,所以等到纳喇氏嫁过去后,看到几个新鲜的,就先将几个貌美的享用了,然后普通的没放过。”
“真有这事?”
“我骗你干什么,西直门那边的说书先生,说的那个花哨,让人心痒!”
“呀!还真有人不怕死,那可是鳌府,真有人敢惹?”
“敢说,后面自然有人护着了,咱们听热闹就行。无非就是那几家,他们斗,咱们有乐子听,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嗯嗯,也对,你觉得这次这小两口能和好吗?”
“和好?感觉悬,灭人子孙根,那可是血海深仇,尤其还是达福这样的人,你觉得他能忍吗?”
之前问话的人连连摇头。
“要是我,就一辈子耗在娘家,怎么都不回去。这个阶段就是肚里差揣个崽也不保险啊!说不定生孩子的时候,人家来个去母留子,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话的是个穿着花布的老大娘,不停地摇头叹气。
其他人纷纷点头。
另外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道:“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有了孩子,男人又亲自上门来请,娘家也没脸留吧。”
“说的也对,真不知道苏大人家的小姐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无非就是运气不好,运气好的都入了宫,你看,四大辅臣的另外两个,不都进了宫,偏偏她被落下了,我估摸肯定不如外面说的无辜!”
“都小声点,说话时将脸都遮着点,小心被人找麻烦。”
“慌什么,现在京城的人都这样传。”
“我觉得这个婶子说的没错,能进宫的姑娘心眼肯定不少。”
“大家族的人勾心斗角是肯定的,咱们看热闹就行!”
……
对于达福能不能将纳喇氏接回去,有无聊看热闹的群众现场下了注,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苏克萨哈附近的街道挤满了人。
苏克萨哈府里的下人跑去顺天府,请衙役将门口聚集的人给清了,否则堂堂朝廷一品大员门口弄得和菜市场一样,实在丢朝廷的颜面。
顺天府的衙役赶了两次,但是还是压抑不住大家吃瓜的热情,最后担心出事,又去步军巡捕营请了人,于是巡捕营就派了一个从五品参将过来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就这样莫尔根带着十五名手下,带着佩刀威风赫赫的出现在现场,看了一下现场情况,轻啧道:“干脆请人在这里搭台子唱戏吧!”
旁人起哄。
“官老爷,你敢请,我们就敢捧场!”
“我知道赵家班最近新排了一出鸳鸯记,也是讲小两口爱恨情仇,我和赵家班的班主认识,要不然替官爷您请过来!”
“哈哈哈!就听你吹,你敢去请,估计赵家班不敢来,今天敢在这里唱戏,估计明天就在乱坟岗了!”
“欸!这话说的没错,这样说来,这戏是听不了了。”
“哈哈哈!真演了,咱们恐怕是用命去听。”
……
莫尔根满意地捅了捅耳朵,百无聊赖道:“都静静!静静!这里可是一品大员的府邸,都老实点。”
众人嘿嘿笑了笑。
身后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凑到他跟前,“莫哥,咱们要动手吗?”
莫尔根整了整衣服,“上面只要求咱们维持秩序,再说这里都是老百姓,真伤到了,咱们可是担罪的人。”
再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凑着,怎么看鳌拜的热闹,他去年可是被阿玛打的起不来身,还被宁儿、瑶瑶看到了,简直丢脸死了。
手下听明白他们的意思,顿时笑了,巧了,他们也不喜欢干活。
莫尔根招呼百姓不要靠近苏克萨哈府邸太近,清出道后,就靠在一颗歪脖子柳树上等着热闹。
过了午时,苏克萨哈府邸的大门终于开了,大家精神一震,一个个聚精会神的。
两人搀着达福出来,纳喇氏也乖乖跟在苏克萨哈身边,身边的仆人小心地将各种箱子抬上马车,都是纳喇氏的行礼,还有宫里以及京中各家给纳喇氏送的礼品。
原先苏克萨哈不想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