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副养身的方子,因为慈宁宫的命令,不管昭妃身体如何,皇命难为,她都要喝。
后来经过调查,她发现所谓的养身方子含有避孕效果,比她想像的结果要好,之前还以为太医院奉命给她吃毒药。
故而,她也当做不知,长年累月地喝着,没想到太皇太后居然放过了她。
难道因为这两年后宫层出不穷地皇子皇女夭折事件,让太皇太后对皇后失望。
想起后殿纳喇氏肥嘟嘟的小阿哥,昭妃心中火热起来,如果多个孩子也不错,她可以教对方骑马、射箭、琴棋书画都可以。
阿玛看到属于有着钮枯禄血脉的阿哥,说不定病情会好转。
宋若见她发呆,小声晃了晃,“主子?主子?”
“嗯?”昭妃回过神,摸了摸腹部,想了想,“宋若,你去太医院请李太医,让他给我诊平安脉,看看本宫的身体如何?”
含有避孕作用的药对女体总有损伤,她喝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害处。
宋若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还是主子想的周道,奴婢这就去!”
说完,连招呼都不打,拉开门,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院中的太监宫女疑惑地看着宋若消失的背影。
怎么回事?
昭妃一向沉稳的大宫女宋若居然也有这么激动的时候,看神情,似乎是什么好事!
昭妃走到门口,丽眸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连忙收回视线,各忙各的了。
……
其实不止延禧宫,后宫各宫的嫔妃都收到了一篓石榴,只不过昭妃这里是苏麻喇姑亲自上门送。
坤宁宫中,宫门半敞,秋风撩起殿内低垂的垂幔,纱幔如海浪一般袭向桌上的竹篓,仿佛想要将这篓让宫殿主人生气的罪魁祸首清理掉。
绿柳和红霜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垂眸站在角落里,眼角余光确实时刻关注皇后。
皇后赫舍里氏端坐在桌前,斜阳从窗外射入,如一把剑将她钉在那里,浑身僵直,她神情看似淡然,无喜无悲,目光却落在自己面前的竹篓。
红里透黄的石榴垒在竹篓中,看着差不多大小,仔细辨认,又能看出不一样,顶端像沾着一个小巧的花瓶。
赫舍里氏感觉这篓石榴就是从自己身体里挖出来的,她声音缥缈,“慈宁宫每个宫都送了?”
红霜小声道:“奴婢去打听了,都送了,咱们坤宁宫送了四篓,佟妃和昭妃那里送了两篓,庶妃们是半篓,伊哈娜庶妃那里是两篓!”
“红霜,你说,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赫舍里氏用帕子扫了扫竹篓中的石榴,似乎想要将这碍眼的东西消失。
红霜面色一紧,小心揣摩皇后话里的意思,咽了一下口水,“大概太皇太后想抱曾孙了,所以赏了这些石榴。”
“呵哈……!”赫舍里氏嘴角勉强抽了一下,眸底带着失望,“那照你的意思,死的阿哥就不算曾孙了?”
赫舍里氏眉眼微垂,从竹篓拿起一个圆圆的石榴。
她一只手都拿不下。
这东西真是不好看,浅黄、丹红、深红、褐色都交织在一起,乱糟糟,一点规矩都没有。
昨天佟妃进宫,皇上给了她贵妃仪仗,今天去慈宁宫请安,太皇太后又让苏麻喇姑亲自出去迎接她,现在又给六宫嫔妃都送了石榴,虽说数量有多有少。
可是太皇太后想到过,她如何自处。
如果太皇太后想要后宫多生孩子,也可以对她说,作为皇后,鼓励后宫绵延子嗣是她的责任,现在太皇太后跳过她,代为给六宫赏赐,就是打她的脸。
说不定现在后宫有不少人在暗地里嘲笑她。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红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旁的绿柳见状,也跪在了地上,面色诚恳,“皇后娘娘息怒,太皇太后可能没有那个意思,您看,她赐给咱们坤宁宫的石榴是最多的,再者,格格阿哥又不是赏个石榴就有的,依奴婢看,太皇太后因为承祜阿哥太心痛了,所以有些心急了。”
赫舍里氏用指尖扣了扣石榴顶部的花瓶状穗子,笑容有些冷,“你说的没错,求神拜佛都没用,给个石榴又有什么用。”
见她这样说,绿柳和红霜松了一口气。
赫舍里氏弄了几下,发现内务府的这批石榴皮格外硬,她扣了几下,一点皮都没磨损。
一旁的喜嬷嬷见状,伸出手来,柔声道:“娘娘,奴婢给拆了吧!”
“不用!”赫舍里氏淡然道,五指松开,手掌微斜,石榴如球一般滚落下来。
“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露出了两道裂缝,石榴继续在地板上弹跳,红色的汁液和石榴籽也炸出来一些,散落在地上,房间里除了熏香多了一股石榴的清香味。
赫舍里氏眼睫微垂,看了看脚边的石榴籽,目露嘲讽,语气带着几分幽扬诧异:“这石榴看着不好看,原来里面也不错,不愧是慈宁宫送的石榴。”
喜嬷嬷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