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殿门之间短短的距离,坤宁宫的众人觉得皇后好似过了一个春秋似的,迎接皇上是满眼担忧和苦涩,仿佛萧瑟的秋季,回来时,就一脸明媚和娇羞,好像灿烂的春天。
两人进入暖阁,皇后看出康熙的疲惫之色,关切道:“皇上,你要不要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
“不用!”康熙摇了摇头,温和地注视她,“你这两天怎么样?小阿哥有没有闹你?”
“唔!”皇后摇了摇头,“这两天,太医院一天三次请平安脉,臣妾的身体很好,皇上,你才要保重自己。”
康熙微微颔首,开口道:“皇后,对坤宁宫出手的小良子招了。”
皇后面上一愣,连忙道:“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要对臣妾出手?”
“他说,是受到花房太监孙洪的吩咐,一旦孙洪被抓,就是对你下手的时机!”康熙沉着脸道。
“孙洪?他对臣妾出手,也能说得清,毕竟之前害了那么多孩子,就连承祜也遭了他的毒手,臣妾只是后悔没有早日发现他这条毒蛇,还将他安排进花房里,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有失职之责!请皇上降罪!”皇后福身就要跪下。
“这不是你的错!”康熙连忙将人扶起,“是这些老狐狸藏得太深,经过这次,宫里也能平静一段时间,皇后也能轻松一些。”
皇后靠坐在炕上,面色为难:“之前六宫谣言,说是臣妾的错,现在臣妾宫里接连出了孙洪、小良子,臣妾的失察之责不得不追究,否则恐怕无法服众!”
康熙说道:“届时,朕会将调查结果公布,再者你也遭了毒手,你现在怀了孩子,不要多虑!”
皇后轻轻点头。
那边喜嬷嬷和红霜已经将早膳摆好,喜嬷嬷请两人用膳。
绿柳带着宫女服侍两人净了手,等到二人坐下,康熙先给皇后夹了一筷子菜,若无其事道:“皇后,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过去,朕希望你能往前看,不要纠结宫中的谣言,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只要你替朕安稳后宫,养育好后宫的阿哥和格格,这些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皇后笑容微僵,心里有些慌,疑惑皇上为何这样说,难道小良子和孙洪还招了什么,可是自己确认和他们没有交集。
“你看朕身上不也是有个诅咒,朕现在对于谣言无可奈何啊!”康熙接着语气轻松道。
“皇上!”皇后心疼地看着他,素手摸上他的手背,“是臣妾无能!”
看着这样的皇后,康熙心中复杂,他愿意再多相信皇后一点,想到这里,眉眼带上笑意,“既然这样,那皇后就和朕一起对抗那些谣言吧!”
“嗯!”皇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
用过早膳,康熙陪着皇后赫舍里氏写字画画,等到上午巳时正的时候才离开。
离开时,因为外面雪天路滑,没让皇后赫舍里氏送。
赫舍里氏只能站在檐下,不舍地看着康熙的身影。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喜嬷嬷上前喊了声,“娘娘!”
“嬷嬷!你说之前皇上是不是话中有话!”赫舍里氏眉眼藏着愁绪。
现在皇上对她那么好,自己也有怀了孩子,让她有些不踏实。
喜嬷嬷想了想,“娘娘,奴婢以为,你是皇后,皇上待你总和其他人不同,就是有几分怀疑,也只是怀疑,日子要往前看,你肚子里还有小阿哥,可不能整日胡思乱想的。”
“嬷嬷说的有理!”赫舍里氏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喜嬷嬷左右看了看,再次小声道:“娘娘,您知道吗,最近索额图大人和明珠因为三藩的事情闹得很僵,都快闹成死仇了。而且索额图大人还被皇上斥责了!”
无非就是索额图是坚定的反对削藩派,然后在朝堂上和明珠对着干,表示为了平息吴三桂的怒火,应该将朝廷中最大的削藩派官员的人头送到云南,上折子说了好几遍,并且当着明珠本人的面也不曾有顾忌。
皇上大概心情不好,直接就怒斥,让索额图将皇上的人头也取了送到云南算了,这样索额图也不用当国丈,直接和吴三桂轮流当皇帝算了。
自从紫光阁大宴后,就没有再宣召索额图进宫。
“前朝的事情我管不到,但是伯父不同意削藩,大概担心朝廷会败了!”赫舍里氏淡淡道。
喜嬷嬷扶着赫舍里氏进屋,“那娘娘您觉得此次朝廷有没有胜算?”
毕竟许多大臣都不愿意削藩,不就是担心三藩反起来,大清江山不稳,现在吴三桂已经六十多岁,也没有几年好活,等到其身死,就是接手云南的好时机。
“本宫会和皇上共进退,不在乎这些!”赫舍里氏神情坚定道。
……
下午的时候,雪彻底停了,忙了一天的康熙舒展筋骨,吩咐梁九功拿点东西,往承乾宫去。
到了地方,没让人通传,径直进了殿,恰好佟安宁午睡中。
康熙坐在床侧,看着佟安宁的睡颜,轻声道:“佟嬷嬷,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