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去路,狗腿道:“佟妃娘娘,您就不要和皇上生气了!”
佟安宁回头,一脸凶相,“你说回去就回去,我不要面子吗?”
“你说走就走!朕不要面子吗?”康熙同样反击道。
佟安宁被他一唬,先是有些愣,而后反应过来,眸中带着三分忧伤,“皇上表哥,我居然还比不过你的面子,果然还是让姑姑多骂你几顿!我回去后,就给姑姑烧香,将话告诉她。”
康熙面上的无奈都快溺出来,正欲开口。
佟安宁抢在他前面说话,“皇上表哥,你已经是个二十三岁的皇帝,不要无理取闹了!”
康熙脸皮直抽,到底谁在无理取闹,佟安宁为什么总在抢他的话。
佟安宁见康熙不语,用眼神示意拦路的太监让路。
内侍迟疑地看向康熙,见对方没有反应,犹豫地让开了。
佟安宁见状,带着人火速离开乾清宫。
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康熙的怒吼,“佟!安!宁!”
殿门口的侍卫站的笔直,不过眼角余光时不时偷瞄佟安宁。
对于在乾清宫门前经常站岗的侍卫,对于皇上的这声怒吼十分熟悉,他们可不会认为,皇上真的厌恶了佟妃,不过是两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后宫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胆子惹皇上。
佟安宁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淡然道:“你们看皇上精神气多好,比我精神多了,不像我!咳咳……咳咳,唉,身体不行,连吵架的本钱都没有!”
侍卫们一头黑线,不知道如何反应。
皇上连发脾气,都是等到佟妃离开后才喊的,让他们实在是叹为观止。
……
之后康熙也知道佟安宁在殿外面说的话,笑骂道:“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梁九功眼观鼻,鼻观口,不由得叹气,在他看来,皇上是被佟主子拿捏了。
就在他出神之际,就听康熙说道:“梁九功!”
梁九功连忙走出来,“奴才在!”
康熙:“她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喝药,朕记得徽州进贡一批金丝琥珀蜜枣,你送两坛给承乾宫。”
“奴才遵命!”梁九功恭敬道。
……
梁九功将东西送到承乾宫时,佟安宁让人调的五十万两也送进宫了,佟安宁写了一个条子,让佟嬷嬷陪梁九功去接收。
梁九功去的时候,只带了四个太监,回来的时候后面跟了四十个太监,银箱队伍连绵不绝,引得路上的太监和宫女不断侧目,好奇箱子里有什么。
银箱整整齐齐地放在殿前的空地,康熙背着手看着地上的银子,失声笑道:“佟安宁,这是心虚,现在知道哄朕了!”
梁九功满脸堆笑,心想以佟主子的脾气,估计是皇上多想了。
……
傍晚,康熙忙完政务后,前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见他过来,语气促狭:“今天是什么风,居然将皇帝吹过来了!苏茉儿,你可知道,这些天,咱们皇帝可是收钱收到手软!”
“给皇祖母请安!”康熙给太皇太后行了一礼。
“皇帝起来!”太皇太后将人扶起,“皇上可用过膳,要不要在慈宁宫吃一顿!”
“还没有!”康熙说道。
苏麻喇姑一听,立马道:“奴婢这就让人准备,奴婢白天的时候采了不少莲子,正好给皇上和主子做莲子羹。”
“多谢苏嬷嬷!”康熙谢道。
趁苏麻喇姑下去准备晚膳的功夫,两人在偏殿说话。
太皇太后:“皇上告诉哀家一个准话,这些天,你一共从大臣那里募捐到多少银子?”
要说这些日子,她和皇帝都没有闲着,皇帝在前朝要钱,她的慈宁宫也是人来人往,一些有资格入宫请安的大臣夫人女眷纷纷进宫哭诉卖惨或是请罪,吵得她一天都没个安生。
康熙从袖兜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太皇太后,“皇祖母请看!”
太皇太后接过纸张,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索额图六十五万两……图海五万六千两……佟国维一千两……骁骑参领莫尔根五百两……”
“索额图啊!”太皇太后看完后,将纸张放置在旁边的桌子上,语气带着惋惜和痛意,“他实在和索尼差远了!”
康熙抿了一口茶,“皇祖母不必忧心,索额图之前的募捐条子只有三十万,后面交上了六十多万两银子,他是个聪明人,如果再不知道分寸,即使对不起索尼,朕也不会心慈手软。”
“唉!”太皇太后想要开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现在皇后有了小阿哥,虽说有利于朝局稳定,但是索额图这样的性子,若是不压制着他,未来势必会出事。
“过几天,就是大封六宫的时间,皇上已经确定了?”太皇太后换了一个话题。
对于吴三桂等人的事情,既然三藩平叛已经结束,吴三桂、吴应熊都已经身死,索额图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