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药房的正五品内管领阿布鼐被处理,也是因为这件事。
太皇太后睁开沧桑的眸子,语气带着几分惋惜,“钮枯禄氏真是可惜了!哀家仍然记得,那年的端午宴,她和皇后站在下方……若不是因为鳌拜,她说不定就是皇后了!”
“是啊!可惜了!”苏麻喇姑赞同道。
可是万事没有如果,相信太皇太后不会后悔让赫舍里氏当了皇后,正是因为索尼,鳌拜的事情才能顺利解决,皇上才能顺利亲政,不能因为一点遗憾和可惜就否认过往。
……
七月底的时候,养了半月的昭贵妃终于痊愈了,开始出来走动。
然后佟安宁因为夏日贪凉,接力进入养病状态。
后宫嫔妃:……
话说皇上封的这两位贵妃,似乎是商量好的,昭贵妃养病上半月,清晏贵妃养病下半月,正好凑个满月,两人仿佛相克似的,你能出来,我就要躺着。
自从六宫大封以后,两人很少有共同出席的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就连昭贵妃钮枯禄氏都在怀疑,佟安宁是不是躲着她。
佟安宁表示,只是巧合,二者她不想起早贪黑地去请安,自己的身体确实弱,既然可以偷懒,不用白不用,对于宫里的事情,少做少错,秉持吃瓜心态。
……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小事,涉及到赵昌。
赵昌那位所谓的侄子在宫外狐假虎威,有不少人捧着他,无非就是赌一把,赵昌挂念亲情,舍不得这个侄子,想要有人养老送终。
莫尔根七月的时候去湖广帮忙运送赈灾银,恰好遇到了赵昌侄子的同乡,知道了赵昌侄子隐瞒的事情,
原来赵昌的哥嫂没死,不过是赵树沟混账,为了博取同情,攀附赵昌,偷了家里仅有的钱,抛下父母,到了京城,对索额图府上的人说了谎。
莫尔根私下找了赵昌,将事情给他说了声。
赵昌道了谢,之后给他送了两瓶好酒。
……
之后听说赵昌让人抓到了赵树沟,将人揍了一顿,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滚回湖广,要么割了孽根,进宫当公公。
不是说要孝顺他,伺候他吗?他现在是太监,想要伺候,就要进宫了。
听说赵树沟当时就吓尿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八月底的时候,康熙十五年的大选正式开始。
原先大选由皇后主持,不过临近大选的时候,六阿哥生了病,皇后也染了病,暂时推了宫务,所以大选事宜就落到佟安宁和昭贵妃钮枯禄氏身上。
佟安宁:……
她对这种事不熟啊!
佟嬷嬷劝道:“娘娘,您以后总会接触这些事情,不能总想躲着。”
“唉!”佟安宁看着手中的大选册子,“嬷嬷提醒地对,我总不能连瑶瑶都不如吧!”
等到她看完册子后,仰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夏竹疑惑,“娘娘?”
“夏竹!佟嬷嬷!紫禁城要热闹起来了。”佟安宁目光扫过册子上的戴佳氏、郭络罗氏……这是凑齐了,她有些好奇传说中的宜妃长什么样子,毕竟历史上,宜妃在康熙前期颇得宠爱。
不知道宜妃的进宫,会不会让宫里的局势变化,虽说她觉得现今宫里的局势似乎没什么变化。
对于底下的嫔妃来说,不说她、昭贵妃,还有皇后、太皇太后、皇太后三座大山压在头顶,下面嫔妃的奋进之路还长着呢。
佟嬷嬷猜测应该是名册上出现了让佟安宁熟悉的名字。
心中疑惑,按照佟安宁的性子,应该不会关心这些,为什么认识花名册上的名字。
不过也没有纠结太多,娘娘关心这些是好事,一些事情他们这些奴才总不能时刻提醒。
……
佟安宁看完了名册后,就去找了延禧宫找了昭贵妃商量。
到了延禧宫时,宁贵人也在正殿,两人似乎在下棋,昭贵妃看到她过来,眉眼微抬,轻嗤道:“今天是什么风,居然将咱们清晏贵妃吹到本宫这里了!”
宁贵人连忙给佟安宁行礼。
佟安宁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后看向昭贵妃,同样不咸不淡道:“放心,肯定不是闲风,我看你这么清闲,不如大选都交给你吧。”
钮枯禄氏轻手在棋盘上放下一个白子,“皇后娘娘将大选事情交给你我处理,凭什么都推给本宫,”
“因为我不行啊!”佟安宁坐到椅子上,理所当然道。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最好少碰,交给擅长的人就行。
昭贵妃无语地看着她:……
和此人相处了三年,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此人的一些言行。
宁贵人则是惊讶地用素手捂住了嘴巴。
进宫半年,虽然对佟贵妃的性子了解了不少,但是每次看到她不按常理出牌,还是忍不住惊讶。
“你不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