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看着索绰罗氏,仿佛刚才浑身散发逼仄气势的人不是她。
索绰罗氏:……
“唉!本宫没想到居然真吓到侧福晋了,佟嬷嬷,等一下,你去坤宁宫,给侧福晋和小格格送些赔礼,不能怠慢了他们。”佟安宁吩咐道。
佟嬷嬷:“奴婢遵旨!”
绿柳连忙道:“贵妃娘娘不必这样,该是我们赔罪!”
如果不是索绰罗氏多嘴,今日不会有这个劫难。
佟安宁抬手压下她的话,“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皇后娘娘肯定十分想念亲额娘,本宫就不打扰侧福晋和皇后娘娘叙旧了。”
珍珠高声道:“起驾!”
听到这话,仪仗队伍缓缓动起来。
绿柳等人站在墙角目送佟安宁的步辇队伍远去,等到离得远了,能明显听到众人发出的呼气声。
索绰罗氏拍着胸脯,“哎呀!我的天,那个老嬷嬷也太吓人了。”
赫舍里·素雅关切道:“侧福晋,您怎么样?”
“没事!这佟家的女儿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气势那么吓人,心眼也太小了,本福晋就关心了她几句,一下子点了炮仗似的。”索绰罗氏喋喋不休道,“果然,这身体不好的人就是小心眼,我看她就是嫉妒皇后娘娘的地位和阿哥,如果不是平日嫉妒,干嘛为难本福晋,绿柳,等到一会儿,见到皇后娘娘,你要将我的委屈好好说清楚。”
绿柳抿了抿嘴,藏住眼底的烦躁,“奴婢明白!”
……
回到承乾宫的佟安宁和佟嬷嬷等人聊起索绰罗氏。
佟安宁:“嬷嬷,可知道这位侧福晋是何人也?”
佟嬷嬷:“这位侧福晋据说是正白旗的一个包衣下人,被噶布喇看上,一开始是个庶福晋,后来皇后娘娘出生后,得索尼大人看重,就抬成了侧福晋,性格就是这样,在府中比较猖狂,在府外和各府的人缘也不行。幸亏噶布喇大人看重嫡福晋,平时还能看住她,奴婢也想不通,此次为什么不让嫡福晋带赫舍里的格格进宫?”
据她所知,皇后娘娘和生母的关系并不亲厚,现下皇后生着病,她不觉得让侧福晋进宫,能和皇后沟通起母女亲情,以她观察那位侧福晋的性格,别一不小心将皇后娘娘给吐出血来。
佟安宁下了步辇,刚迈上台阶,就听从门口传来声音。
“什么进宫?”
伊哈娜斜靠在门侧,面带笑意地看着她,两寸高的花盆底稳稳当当磕在地上,动作看着有些难度。
琥珀在一旁开口道:“主子,慧妃娘娘没有看到您,就赖在这里了。”
“你这个丫头,对本宫也太不客气了!”伊哈娜哀怨地瞅了琥珀一眼。
琥珀提醒道:“慧妃娘娘,您小心摔着。”
“本宫可是骑马射箭样样都比你家主子强。”伊哈娜弹了弹衣服,正要站直身子。
不出意外地出意外的,略高的花盆底和门槛短暂亲吻过后,直接脚下一滑,伊哈娜身子一歪。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最近的塔塔压根没时间抢救,伊哈娜一屁股磕在门槛上,感觉尾骨都麻了,除了屁股不能动,她感觉脚踝似乎也伤了。
众人围上,七手八脚地想要将她扶起来。
“都多大的人了,这次长教训了吧!”佟安宁扶着她的胳膊,小心地搀着她。
“嘶!停!停!”伊哈娜感觉右脚腕不能动,连忙喊停。
秋嬷嬷俯身轻轻摸了摸伊哈娜的脚踝,皱眉道:“好像肿了!”
伊哈娜没说,她感觉自己的尾骨好像也断了。
佟安宁叹气,“去请太医吧!”
“不能请太医,让人帮我涂些药就行,嘶!佟安宁,你做什么呢?”伊哈娜连忙缩脚。
原来就在刚才,佟安宁在她脚腕肿起的地方戳了一下。
佟安宁白了她一眼,“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塔塔,我是贵妃,听我的,去请太医。”
这家伙刚才一下子坐到了门槛上,行动间,明显看到不适,恐怕不止脚腕一处伤。
众人将伊哈娜小心抬进殿内,然后佟安宁挥退众人,给她看了伤,叹气道:“都紫了,看来你以后要躺一段时间了。”
说完,点了点伊哈娜的额头,“穿着花盆底,居然还做那么危险的动作,还在门口,是看那块地太硬,想给它收拾收拾,还是觉得自己太忙了,弄个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假期。”
“你小点力气!”伊哈娜苦着脸,见佟安宁还要继续,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还没有说,刚下你和佟嬷嬷说什么进宫?难道佟府的人还没有死心,想要塞人进宫。”
“没有!”佟安宁在她身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试了试温度,递给她,“我刚才回来时看到了皇后娘娘的生母,她带了一个小姑娘进宫,说是替赫舍里一族照顾皇后和六阿哥的,看着年级和你当年进宫差不多。”
“啧,原来是另外一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