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能气死人。”
“小玉也是贴心的,乌雅妹妹深夜来我这里,难道就是来喝茶?”富察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口。
乌雅氏低头抿了一口茶,喟叹道:“好茶!”
富察氏用茶盖拨了拨茶汤,轻轻吹了吹,“这是过年时,皇上赏给我的洞庭碧螺春茶,可惜喝的就剩半两了。”
“是啊!咱们永和宫三人中,皇上最是怜惜姐姐了,姐姐,听过汉人一句话没有,不患寡,而患不均。”乌雅氏轻声道。
富察氏将茶杯放下,“这就是你和萨察氏联手对付我的原因吗?”
“我和她联手?”乌雅氏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下子笑出声,“富察姐姐也太看得起萨察姐姐了,我就算是和只狗联手,也不会和萨察姐姐一起对付你的。”
“乌雅·如月!”富察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乌雅氏微微低头,羞怯地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萨察姐姐压根没有和我联手,富察姐姐怎不知,萨察姐姐没有自己的心思呢?”
“那你呢?”富察氏冷冷看着她。
“我啊!”乌雅氏低声笑了一下,缓缓抬头,大片的眼白露出来,在橙黄的灯光下,充满了诡异和狂热,让人感到一种不安。
让她感觉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着,让人不寒而栗。
富察氏喉咙发干,再次喝了一口茶,然后用帕子擦着嘴,故作淡定道:“怎么不说了!”
乌雅氏的眼珠盯着富察氏不放,再次发出一声轻笑,“姐姐可知,乌雅一族在内务府有多少奴才?”
富察氏心下一紧,“你什么意思?”
乌雅氏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上个问题了,“富察姐姐放心,我是不会和萨察姐姐联手的,说来,也是姐姐可怜,不小心当了替罪羔羊。”
富察氏皱眉,“你知道凶手?”
乌雅氏盯着她看了片刻,在对方快要坚持不住时,慢慢起身,巨大的影子一下子笼罩住富察氏,将富察氏的光线完全挡住。
乌雅氏缓缓走到富察氏跟前,轻声道:“既然到这个份上,我就实话告诉富察姐姐了,和端嫔有怨的是荣嫔娘娘,她看不得对方腹中的小阿哥降生。”
“你以为我会信?”富察氏眼中满是戒备和怀疑。
乌雅氏笑了笑,“姐姐不信也罢,我已经如实说了!姐姐听到这些,能不能原谅妹妹呢?”
富察氏一把攥着她的胳膊,“你敢将此话告诉皇后和皇上吗?”
“富察姐姐,你这样就为难我了!唉!本想在姐姐离世之前,让姐姐做个明白鬼的……”乌雅氏叹气道。
“你……什么意思!”富察氏嘴上虽问着,人已经远离乌雅氏一丈远,正要开口询问,忽然感觉脑袋昏沉,室内灯光一阵模糊,心下一沉,“你……”
乌雅氏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富察氏倒下。
……
外面的冷风仍然呼呼地刮着,门口的脚印快被积雪给填平了。
“吱呀”一声,门再次打开,乌雅氏提着灯笼走出来,靠近门侧的墙边,菲儿两眼紧闭地倒在地上。
灯火明亮的室内,一道白绫垂在横梁上,一个穿着青色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吊在白绫上,缓缓晃动。
乌雅氏凑到火烛旁,轻轻一吹,室内顿时变得昏暗。
她提着灯笼慢慢地绕过中间吊死的女子,路过门侧的宫女时,将一件大氅盖在她身上,顺便在她掌心塞了一封信。
“吱呀”一声,木门再次关上。
原先已经变得浅显的脚印再次被踩出了印记,“咔吱咔吱”的脚步声隐没在风雪中。
夜间的风雪再次变大,门前的脚印好似沙画一般,慢慢就消失了。
……
第二天,佟安宁艰难地从被窝里起来,由着珍珠等人伺候自己穿衣,全副武装后,先去了慈宁宫请安。
去的时候,太皇太后起晚了,在暖阁里等了一段时间,就看到太皇太后眼底带着几分困意出来了。
行礼时,在心底吐槽,如果她能混到这地位,肯定是想睡多久就多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慈宁宫请安完毕后,接着去了寿康宫,最后是坤宁宫。
经过这么大一段距离的折腾,佟安宁的困意早就消了,甚至腹中都有些饿了。
大伙儿落座后,皇后赫舍里氏照样说着倒背如流的台词。
哦!今天的台词因为昨天端嫔的事情变了些。
就在快要结束时,永和宫总管太监慌不择路地跑进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启禀皇后娘娘,永和宫的富察常在清晨被发现自缢身亡了!”
“自缢!”皇后震惊。
众人:!
坤宁宫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众人都是震惊之色。
佟安宁心下一颤,不可置信道:“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