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佟嬷嬷,你看,没有外力,水就搅不起来。”
佟嬷嬷道:“娘娘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水已经混了,娘娘是贵妃,您和旁人不一样,就好比这碗黄芪党参鸽子汤,其他人在这碗中,而这汤在您手中。”
“嬷嬷高看我了!”佟安宁轻笑,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大家都在紫禁城这碗汤里啊!而皇上表哥才是喝汤的人,心情关乎到胃口,所以好多人都重视他的心情。”
“……”佟嬷嬷不再言语。
娘娘这样说,倒也有道理。
……
深夜,永和宫。
惨败的月光照在雪地上,看着仿佛在雪地上铺了一层纸钱。
富察氏的房门前放着一个火盆,四盘祭品,萨察氏和乌雅氏蹲在地上,一边流着泪,一边往火盆里烧纸钱,两名贴身宫女在一旁站着放哨。
萨察氏凄声哭道:“富察姐姐,今天是你的头七,我和乌雅妹妹给你烧了好多纸钱,你上路时,别忘了带着,下辈子咱们还做姐妹,如果不是我说了那些话,你也不会伤心吧。”
乌雅氏:“呜呜……富察姐姐,你放心,每年我和萨察姐姐都会祭拜你的。”
两人将纸钱烧了大半,感觉风越发地大了,萨察氏搓着手,不停地哈着气。
乌雅氏见状,关心道:“萨察姐姐,要不你先回去,剩下的纸钱我来烧,我也还有好多话想和富察姐姐说。”
“可以吗?”萨察氏有些犹豫。
一阵冷风吹来,风中似乎还有呜咽声,让萨察氏打了一个冷颤,咽了一口唾沫,“行,那你也不要太晚,我先回去了!”
说完,两手合十再次拜了拜,带着贴身宫女离开了。
等到人走远了,小玉低声提醒道:“小主,萨察小主走远了!”
乌雅氏将一叠纸钱扔到火盆里,看着烧起的火焰,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富察姐姐,你看看你,你学问比我高,修养比我好,家世比我好,现在可好,伯父伯母都要受你影响,听说你弟弟的员外郎被撤了,伯父的主事也被撸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动手太快,留下太多的破绽,早知道就留您几日了,不过像我等这样的蝼蚁,被踩死了,上面的贵人也不在意,现下相信您已经见到端嫔娘娘了,到时候和端嫔娘娘告状吧。”
乌雅氏说完,将剩余所有纸钱塞到火盆里。
一阵风吹过,火焰瞬间起来,火舌在冷风的催动下,不断想要触碰乌雅氏,可是好多次都差了一点。
小玉低声劝道:“小主小心烧伤。”
“呵……”乌雅氏轻笑出声,不理面前的火焰,在焰火的照射下,看向萨察氏的住处,低声道:“小玉,萨察氏也不能多留了,也怪我,事情思虑不周,富察氏死的太早太快,恐怕会让人怀疑我。”
“可是如果萨察氏出事了,小主岂不是更让人怀疑?”小玉担心道。
“一起出事不就可以了!”乌雅氏平静道。
随着她话音落下,火盆的纸钱也烧光,留下一堆暗红的灰烬在黑夜里闪烁。
小玉顿时吓住了,“小主!”
乌雅氏转头冲她诡异一笑,“你怕什么,我不会对你出手,如果我死了,玛法还有你,就算没有你,乌雅一族不缺漂亮姑娘。”
“……奴婢不敢……不敢!”小玉连连摇头。
乌雅氏没理她,弹了弹身上的灰烬,冷冷道:“收拾干净!”
“奴婢知道!”小玉连忙道。
……
对于富察氏死亡这事,虽然宫内宫外的说法,都定死了“自缢”,不过佟安宁还在让人调查,目前嫌疑范围在永和宫中,基于历史,她将嫌疑更多地放到乌雅氏身上,至于萨察氏也放了小部分。
富察氏死亡,按理说萨察氏得利更多,富察氏将过错都揽了,端嫔的事情也能顺利结案。
可是问题就是在事情还没有明了之前,富察氏当天就死了,时间太快了,萨察氏虽然有时候脑子不清楚,不像是在短短时间内心狠手辣的人。
……
二月初九,春闱。
听着是春闱,其实现在还处于“倒春寒”的阶段,外面冷的咋舌。
佟安宁派了珍珠去送隆科多科举考试,她和伊哈娜原想出宫去送的,可惜康熙没有允许,说是怕现场人员冲撞了她们。
佟安宁也让珍珠去带了话。
隆科多一边吃着佟安宁送的金丝糕,一边道:“姐姐说了什么?”
珍珠用帕子捂着嘴娇笑一声,“娘娘说……咳咳……小多子,你这次考不上,大不了三年再战一回,三年不够再三年,反正你还年轻,等到你六十大寿的时候,就可以退休不用考了,对了,听说春闱一共考九日,这次考不上,这九日的折磨就白费了,你多想想……以上就是娘娘说的。”
“姐姐真会戳我心窝子!”隆科多一头黑线。
旁边的佟安瑶没好气道:“姐姐是为你着想,反正每年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