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太医院的脉案,太医院也没说佟安宁有“气郁失畅”之症,怎么这般阴晴不定。
“佟!安!宁!你给朕站住!”
眼看佟安宁真要走了,康熙直接拍了一下桌子。
“啪”的一声,掌心麻痛的感触,让康熙暗自反省自己的养气功夫不到家。
帝王应该喜怒不形于色。
佟安宁立在原地,转头时,眼圈通红,眼眶变得水润,下一刻泪珠仿佛要落下来,“你吼我!”
康熙:……
一旁的梁九功见康熙语塞,就知道这场比赛皇上输了,内心叹了口气。
……
就这样,康熙答应从内帑挤出一百万两银子给佟安宁。
佟安宁接过他签下的条子满意道:“那我这次就原谅皇上表哥你了,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康熙磨了磨牙,“佟安宁,你不要得寸进尺!”
佟安宁将他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莞尔一笑,上前一把抱住他,柔声哄道:“好了,我保证不会胡来,你这些钱也是堆在库房里发霉,不如借给我让它流通了,咱们不气!”
俗话说,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软硬兼施才是相处之道。
“你啊!”康熙感觉自己内心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了,他能看出佟安宁这些时间不怎么开心,前段时间,看到她时,总觉得身上带着空落落的忧愁感,让他有些惶恐,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如沙般,被风吹走了。
佟安宁见他态度变好了,素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知道!”
知道他对自己的纵容,但是也知道更多康熙大帝的残忍!
佟安宁得到钱后,立刻就撤了,表示不能干涉康熙处理政务。
“你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越发高超了!”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佟安宁佯装羞涩一笑,“臣妾也不贪求那么多,这本事也就比皇上表哥您低一点就行。”
康熙:……
“佟安宁!你还真会说话啊!”康熙直接被气乐了。
佟安宁:“多谢皇上表哥夸奖,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皇上表哥,大清的未来就靠你了,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也不想大清未来前途渺茫吧。”
康熙额头青筋跳的愈发欢快了。
佟安宁笑容美丽,脸上满是信任和鼓励,让人发不出火来。
“快走!快走,再让你待下去,朕要被你气死!”康熙无奈地扶着额头。
“我可不敢!”说完话,佟安宁转身离开,路过偏殿时,看到宜贵人已经用完膳,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佟安宁出来,连忙行礼。
佟安宁冲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人离开。
宜贵人恭敬地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等到佟安宁离开后,才抬起头。
康熙也从偏殿走了出来,神色无奈。
宜贵人小心打量他的神情,暗自猜测康熙和佟安宁说了什么,刚才她还依稀听到康熙怒吼佟贵妃的名字。
可是观察康熙和佟安宁的前后神态,似乎并无不妥。
康熙见她望过来,面色柔和,“午膳用的怎么样?”
宜贵人笑道:“皇上这里的午膳哪有不妥的,奴才差点吃撑了。”
“用得好就行!”康熙淡淡笑了笑。
……
佟安宁回去后,就让夏竹去将钱取了回来。
听夏竹说,她去的时候,内帑总管心疼地只喘气,尤其又听到她要取一百万两,差点厥过去,可是有圣旨在,最后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夏竹将钱拿走。
夏竹抿嘴忍笑道:“娘娘,您没看到,汪总管当时心疼的那样子,求爹爹,告奶奶的请我给您带话,让您不要再借钱了,否则内帑就空了。”
佟安宁嘴角微翘,“我拿的是皇上表哥的钱,又不是他的,心疼什么劲。”
夏竹:“看着自己守着的钱消失,也是一种难受啊!”
佟安宁叹息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守财奴啊!”
……
三月初五,荣嫔所生的长生阿哥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夭折了,荣嫔悲伤至极,当即就晕厥了过去,被太医诊断出,又有了喜脉。
这事让人唏嘘不已,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又将要得到孩子,大喜大悲之下,说实话,众人觉得荣嫔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
康熙见状,免了荣嫔的禁足,让她安心养胎。
太皇太后和皇后也派了人送去许多赏赐安抚。
……
三月十五,鸿胪寺官员在太和殿设置考场,殿试开始。
因为考试的有隆科多、纳兰性德,所以佟国维和明珠都回避,没有参加监考,索额图就得了便宜,他算是主考官之一。
比起其他人的心态,隆科多没有太多顾虑,他本身对自己要求不大,也没想过自己成为状元,估摸是参考人员中,心态最稳的了。
所以尽管索额图几次三番在他周围走动,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