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可能的“大瓜”,先溜为妙,如果不小心听到不该知道的事情,不仅折磨人,还可能招惹事。
想到此,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起身道:“时间已经不晚了,我先回去了,昭贵妃既然有恙,就安心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昭贵妃:……
宋若有些慌张道:“清晏贵妃!”
旁边的珍珠和夏竹立马给佟安宁披上斗篷。
佟安宁接过暖手炉,拢了拢袖子,对昭贵妃弯唇浅笑,“我就告辞了!”
宋若紧张地看向昭贵妃,眼神示意她开口。
昭贵妃由着她动作,在佟安宁快走到门口时,慢条斯理道:“佟安宁,延禧宫是本宫的地盘,你就是出了这道门,没本宫的吩咐,你也出不了宫门,如果你想翻墙,本宫也没办法。”
佟安宁呆住,无奈转身,挑了挑眉,“昭贵妃,你确定要做到这地步,如果我出去喊一嗓子,宫门外还有我的人呢,他们立马去找救兵。”
“呵……你喊啊!本宫又不介意!”昭贵妃苍白的唇瓣露出一个无赖的笑。
佟安宁嘴角微抽,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昭贵妃,你要想留下我也行,咱们先说清楚,你这样子,是要算账,还是有事相求?”
看她的架子,算账的意味更多,但是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何时惹了她。
昭贵妃闻言,水汪汪的丹凤眼微微翘起,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算账怎么说?有事相求又怎么说?”
“咳,首先,如果是算账,你也要冤有头,债有主,我自认没有惹过你,谁惹你你找谁。”佟安宁语重心长道,“其次,你这是有事相求的态度吗?你虽然是贵妃,我也是好不好?”
说到后面,佟安宁一脸痛惜,“亏我还以为咱俩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你居然这样不客气。”
昭贵妃在她一开始说话时,已经起身,等到佟安宁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到她跟前了,“你说的有理,你还是双字封号,比本宫要尊贵,要不要本宫行半礼?”
佟安宁吓得微微后仰,“你开什么玩笑?”
“你怎知本宫是开玩笑?”昭贵妃微微凑近她。
佟安宁嘴角再次微抽,转身绕过她,重新回到偏殿。昭贵妃见她没了下文,就这样进去了,心中顿时有些失落,她还想好好和佟安宁玩一下呢。
等到昭贵妃进到偏殿,佟安宁已经坐下,将暖手套和暖手炉放下,理了理身上的斗篷,“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刚才也说了,本宫和你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没账算。”昭贵妃在佟安宁面前三步远停下,用手指指了指室内,“你若是感觉心中不满,这屋子里除了人,其他东西你随便砸,砸爽快了,咱们就有账算了。”
“钮枯禄·秀珠,你是不是将我当傻子哄!”佟安宁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说就好,这样磨磨蹭蹭,不是你的风格。你再折腾下去,我可真要喊人了!”
她是疯了,才会在延禧宫打砸东西,现成给钮枯禄氏把柄。
“好了,既然你不想砸东西,那就认真听本宫说。”昭贵妃给宋若一个眼色。
宋若屈身一拜,然后走到角落的柜子,从里面搬出一个红漆檀木箱子,上面用铜锁封着。
昭贵妃让开位置。
宋若将箱子放到桌上,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啪嚓”一声,铜锁被打开,打开箱子,脸面堆叠着一张张银票。
昭贵妃随手拿出一叠,放到佟安宁跟前,然后又拿出一叠,是一大叠地契和铺子,“佟安宁,本宫这一辈子,为了钮枯禄氏活,很少为自己,现下本宫的身子快要坚持不住,到时候乌云珠独自在宫里,本宫实在不放心她,你收下这些东西,只求你以后照拂她,本宫会叮嘱乌云珠,不会让她和你为敌,如果以后你们能当友人,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佟安宁惊得站起来。
昭贵妃这是向她托孤。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在紫禁城还忐忐忑忑呢。
而且如果让旁人知道她和昭贵妃联手了,恐怕会让别人夜不能寐。
对于皇后来说,后宫就好比一个小朝堂,明面上倡导嫔妃之间和乐,团结互助,如果真变成这样了,一些人肯定会着急,浑水才能摸鱼,何况后宫的嫔妃背后都有自己的家族和诉求,每个人所有的都不一样,就算她不想和昭贵妃斗,也有人变着法地撩拨她们俩,让她们斗起来。
所以现在这样,大家各自守着各自的宫殿,谁也不干涉谁最好。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看你的钱挺多的,不如一步到位,去求皇上表哥,他说话算数,而且现下正在打郑经,正是缺钱的时候。”佟安宁干笑两声。
“你这意思,是拒绝本宫了?”昭贵妃素手按在箱子上,绷着脸,看似坚定,瞳孔却藏着哀伤和失落。
佟安宁抿了抿嘴角,俯身拿起桌上的银票,将它放进箱子里。
昭贵妃由着她动作,看着她将所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