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大粗辫子,心里松了一口气,顿时挺起小肚子,“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半截辫子,本阿哥赔的起。”
康熙见状,吩咐梁九功拿了金剪,临动手前,再次问了他一遍,五阿哥继续坚定想法。
就这样,等到五阿哥从乾清宫出来,原先的小长辫变成了半截麻花辫,五阿哥单手甩着辫子,欢呼道:“我要将这辫子赔给师傅!”
……
康熙听到外面五阿哥的欢呼声,太阳穴微跳,他以为五阿哥会长点教训,听这口吻,是一点伤害都没有。
为了防止吓到授业师傅,康熙连忙使唤一个太监跟上,给授业师傅解释一下。
否则授业师傅看到五阿哥手中的辫子,还以为是五阿哥自己剪的,恐怕要把他吓死。
……
隆科多轻啧道:“我是不如五阿哥,当年我被剪的时候,还哭了好几滴眼泪呢!”
康熙:……
这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了!
梁九功:……
果然不愧是佟主子的弟弟,居然敢在皇上跟前说胡话,光明正大的欺君。
呃……这似乎不算是欺君,因为皇上知道当年的情况,还是他为庄亲王、敏亲王等人主持的“公道”。
这样的话,这算是当着皇上的面胡说八道。
佟安宁当时不不在场,不知道当年的状况,看到康熙和梁九功微妙的眼神,哪能不知道隆科多压根不是话里说的这样。
佟安宁挑了挑眉,抬脚踹了他一脚。
“哎哟!”隆科多踉跄了两步,直接跪趴在地上,单手撑地,委屈巴巴地看着佟安宁,“姐姐,你踢我干什么?”
佟安宁环臂走到他跟前,冷笑道:“刚才你说,你被剪辫子的时候,哭了好几声?来,给我学学!”
“呃……”隆科多歪身向康熙求救。
康熙勾起薄唇,上前扶住佟安宁,温声道:“就让隆科多在这里跪着吧,都是成了亲的人了,居然还这样不知分寸。”
他将佟安宁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示意梁九功上茶。
隆科多傻眼,跪在原地,也不敢动,只能可怜巴巴地瞅着佟安宁和康熙,“姐夫,姐姐,咱们不能这样啊,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今年都成亲了,这旧账是不是可以免了?”
康熙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道,“让你跪下,是让你明白,在朕面前,欺君是大罪!”
隆科多撇了撇嘴,长叹一口气,早知道刚才就不乱说了。
就这样,隆科多跪在角落里,面对鱼缸数鱼,佟安宁和康熙坐在一旁说话。
佟安宁来找康熙,不为别的,就是针对宫中谣传她想抱养乌雅氏孩子的事情。
佟安宁:“皇上表哥,乌雅氏的孩子你要交给谁抚养,先说好,别推给我,我养活自己已经很难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康熙有些哭笑不得道,“朕知道你没有心思,对于外面的谣言,不过那些人的胡思乱想。”
旁人不了解佟安宁,他自认还是了解的,佟安宁想要什么东西,多半会和他直说,而且日常相处中,也听见她说过孩子的相关事情。
康熙回想宫中的谣言,微微叹了口气,大手握住佟安宁的手,面带心疼道:“安宁,在朕心里,你的身体健康更重要,如果你心中苦闷,需要一个孩子,即使是阿哥,朕也应允你。”
“别!”佟安宁立马制止道:“您可别添乱子,我再次郑重说明,我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抱养别人的孩子,如果你真想帮我,要不咱们改改后宫制度,每天那么早请安,太辛苦了,要么吃过早饭以后,或者改成五天、十天一次也行。”
康熙闻状,挑了挑眉,“朕记得你这些年因为生病,甚少请安,怎么挑起这个刺了,朕从亲政开始就是寅时起床,怎么不见你心疼朕?”
“天地良心!皇上表哥,您拍拍胸脯问问,这事我可心疼你好多次了!”佟安宁顿呼冤枉。
拜托,她都说了好多次了!
可惜康熙大帝的意志非旁人能及,说了几次,改了一阵就变回原样。
“你那是心疼吗?你那是嘲笑!”康熙想起过往,脸色略黑。
“咳……我那时以事实为依据的劝道!皇上表哥你那么聪明,不这样劝,你也不听,现在看结果,你不也是没听吗?五阿哥为什么去了上书房快一年了,还是还没有适应,你不能光找五阿哥的毛病,也要在自己身上找毛病。”佟安宁单手撑着下巴,枕在桌子上,语重心长道。
……
旁边隆科多竖耳听着,越听越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