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准备的瓜子花生,熟练地分给一旁的人。
大多人不好意思拒绝,接了过去,没怎么问佟安宁的来历。
深宫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谣言,年初三月,昭贵妃去世,后宫针对她生产时的事情,传出不少谣言,包括她临死前,单独和清晏贵妃说话的内容大家都有猜测。
这些新进宫的宫妃有些惊奇,按理说昭贵妃和清晏贵妃同为贵妃,就算不斗个你死我活,也不该好到这个地步,要知道,虽说昭贵妃和清晏贵妃看似没有摩擦,但是朝堂上,佟国舅和钮枯禄氏可是打的火热。
对于昭贵妃临死前嘱咐佟安宁什么话,大家的推论都不一样。
有人猜测,是威胁,有人觉得是释然,也有人觉得是告诉佟安宁大秘密……
佟安宁叹气。
怎么一个都没有猜对!
也是呢!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钮枯禄氏出身的贵妃娘娘,居然将自己的妹妹和孩子托付给她,她就那么担心宁妃,就不能对自己的妹妹多些信任和鼓励啊!
再说,自己体弱多病,如果不小心早死了,昭贵妃不会怨她吧。
……
“昭贵妃当年可是差点成了皇后,肯定知道后宫不少事情,也不知道她临死前,到底告诉清晏贵妃什么秘密?”
“不一定是秘密吧,我听说清晏贵妃和昭贵妃甚少有矛盾,说不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清晏贵妃的事情,想要寻求谅解?”
“呵呵!这位妹妹真是好会说,都给死人泼脏水了!虽然我没见过昭贵妃,但是她在后宫的声望颇高,太皇太后、皇太后对夸赞她温良贤淑,才德兼备,虽然她俩都是贵妃,我以为还是昭贵妃地位高些,昭贵妃比清晏贵妃早进宫十年,母族钮枯禄氏是满清大姓,阿玛遏必隆、义父鳌拜都是辅政大臣,而佟家也就两个国舅。”
“哈哈哈……听你说这些,不知道,还以为妹妹你姓钮枯禄氏,同为佟氏,佟妹妹将清晏贬的一文不值,简直是乐死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可不敢贬低清晏贵妃,只是就事论事。”
佟安宁指了指中间穿着粉色旗装的姑娘,小声问道:“她也姓佟?”
“是的,好像还和贵妃沾亲带故,不过关系远着呢,听说进宫前搭上了佟家大爷的路子,认了亲。哼,真以为有个‘佟’姓,就能为所欲为了。也要看人是不是,进宫这些天,皇上也就临幸了她一次,我看她现在坐着当贵妃的美梦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呃……对对!”佟安宁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
场中,之前和佟常在理论的紫衣姑娘直接乐了,“就事论事?我看你是眼瞎了!”
旁边的锦贵人一听,顿时拉着脸,“袁常在,咱们论事归论事,可不能骂人。”
袁常在轻哼一声,“难道锦贵人赞同佟常在的话。说句失礼的话,如果按照佟常在这算法,就事论事,昭贵妃的家世后宫无人能及,就是皇后娘娘也差了一分。”
佟安宁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点头。
“袁常在,你大胆!”锦贵人冷着脸。
静贵人见状,凉凉道:“锦贵人,大家聚集在这里听乐子,可是你一会儿一个大胆,在这里抖着坤宁宫的威风,是不是太失礼了!”
其他人微微点头,大家地位都差不了多少,一个贵人而已,也没有多金贵,又不是嫔位。
锦贵人:“……静贵人说笑了,大家都是姐妹,刚才袁常在也说了,昭贵妃的家世在后宫无人能及,也是赞成佟贵妃低昭贵妃一等吧!”
“我可没说哦!”袁常在晃了晃手指,“还有,不是佟贵妃,是清晏贵妃,大清第一位双字封号的贵妃,昭贵妃也只是单字封号,说家世有什么用,若论家世,清晏贵妃和皇上是表兄妹,咱们就事论事,我是看不得有人故意贬低清晏贵妃!真以为同一个姓,也能当上贵妃了!”
佟常在瞪着眼,咬着牙,“我就是再差,姓佟这件事也更改不了,不能因为我姓佟,就要偏薄佟……清晏贵妃,她快十年了,无子无女,昭贵妃还有一个七格格,而且被皇上起名佛尔果春,就是几个嫔位都没有的尊荣,难道不代表昭贵妃的地位比她高?”
珍珠有些担忧地看向佟安宁,“主子……”
佟安宁反手塞给她一把瓜子,“吃瓜子!”
珍珠:……
锦贵人面露担忧:“好了,佟常在,你也不要太过分了,宫里的人都知道清晏贵妃身子弱,皇上念她可怜,才给了她一个贵妃之位,否则若是对她喜欢,岂能不给她一个孩子,连昭贵妃入宫十多年都有孕了,现下宫中的嫔位、妃位包括皇后,哦,除了和她关系好的慧妃,哪一个不曾有过孩子。我看,就是慧妃也是她连累的。”
“你……”袁常在生气地看着她。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些话,颠倒黑白。
锦贵人见她气着了,嘴角微翘,“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