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大伯父嘴上说着为贵妃好,可是做的事情却是在想她死!贵妃是我亲姐,您觉得我会抛弃亲姐,站在您那边吗?”
隆科多一字一顿地说完,探身拿起德克新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茶水,惹得德克新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佟国纲福晋气的差点站起来,看向赫舍里氏,“弟妹,你就任凭隆科多欺负我这个长辈!”
赫舍里氏神色淡淡:“隆科多说的没错,现在谁若给贵妃气受,就是与我为敌,我不懂你们男人的事,你们有自己的大事,可也要想清楚后果。”
佟国纲福晋:……
她环顾一周,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佟国维那家的人都冷冷地看着她。
她连忙向佟国纲求救,“老爷!”
佟国纲见状轻咳一声,“国维,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这么僵。”
隆科多往椅子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大伯父,一家人不能光嘴上说说,也要看看对方做什么。”
“隆科多,你皮痒痒了,怎么对大哥说话!”佟国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斜了他一眼,“腿给我放下!”
老子还在他跟前,居然就敢支腿,看来是不想要腿了。
隆科多察觉他眼神中的不善,将右腿放下。
佟国纲夫妻俩算是看明白,佟国维这一家现在是油盐不进。
等到众人散场,佟国纲福晋捂着胸口直喘气,“隆科多这小子快气死我了!看他那架势,好像是我要杀了贵妃似的,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他们不想做坏人,为了佟府,我也愿意当这个坏人,还不是为娘娘着想,如果贵妃出了事,孩子还是佟府的姑娘养比较适合!”
“好了!别说了,国维他们一家有顾虑也没错,现在贵妃月份还浅,如果平安无事,大家也都皆大欢喜。”佟国纲打断她的话。
在朝中这么些年,经常和皇上打交道,他清楚知道佟安宁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一样,可不是任何一个佟府姑娘能替代的。
如果当年可以替代的话,皇上也不会钦点了佟安宁,放弃佟安瑶。
现在佟安宁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是无法替代,如果人没了,活人是争不过死人,说不定他操作一下,能为小阿哥争个太子位。
……
伊哈娜那边也收到佟安宁有孕的消息,想要掉头回京,佟安宁的信就来了。
佟安宁让她做自己的事,不用担心自己,她身边人多着呢,不会出事。
伊哈娜想了想,打算先回蒙古将事情办好,然后提前回京。
按照原先的打算,她这次预计待到九月,等到康熙去木兰围场围猎时,再一起回去。
但是按照佟安宁现在的月份,九月就要生产,所以肯定要提前回去的。
……
四月中旬,太医院发生了较为重大的变动,太医院副院使被扯,那太医晋升为副院使,而一直和那太医负责治疗佟安宁的许太医则是被贬往福建泉州医药局,无诏不得离开泉州。
佟安宁听到消息后,沉默了良久,让人准备了一些东西,派了珍珠去送别。
傍晚,珍珠回来,递给佟安宁一封信,没有封口,撑开信封,掏出信纸,薄薄的一张纸上写着“微臣万死难辞其咎,愿娘娘平安顺遂!”
佟安宁将纸塞了回去,“许太医他怎么样?”
珍珠叹气:“许太医一下子老了好多,腰都直不起来了。”
佟安宁走到檐下,仰头望天。
乌云已经在天际集结,太阳早早就隐了身,灰色的云一点点蚕食雪一样的白云。
佟嬷嬷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奴婢去打听了,好像事情和许太医的儿子有关。”
佟安宁的身边常年有两位医术高超的太医看顾,就算病情复杂,也不能四个月才诊断出,前面一点破绽都没有。
就算改了避孕的药,若是尽早诊断出,可以提前阻止,也不会拖到四个月,
那太医一开始以为是许太医在脉案和药方上动手,谁知经过调查,是许太医带在身边的儿子许丛动了手脚,所以才瞒过了许太医。
听说是因为欠了大量的外债,所以才答应动手。
而许丛事情被查出后,写了遗书,然后吞了生乌头,不治而亡,其妻子也随之殉情,许太医身边最后只剩下一名孙儿。
许太医有失责之过,而且儿子儿媳皆死,估计康熙担心他心生怨气,就将人贬到泉州府。
佟安宁闭目叹息,“嬷嬷,你猜,到底是谁这么热心?”
佟嬷嬷道:“不好说。”
娘娘有孕这事,不同人看法不一样,有人觉得是好事,有人觉得是坏事,现在也没有线索。
四月,佟安瑶生下一名男孩,取名塔石哈,意味老虎,鄂其尔希望孩子能像老虎那样强壮地长大,孩子在满月的时候,鄂其尔就上奏请封世子,康熙很快就应允了。
听说不少福晋王妃暗地里眼红,阴阳怪气造谣肯定是佟安瑶逼鄂其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