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雅狠掐了隆科多一下,“你刚才怎么不让我教训鄂伦岱?我真想将面前那碗汤扣在他脸上。”
“嘶!轻点。好了,我不是替你出气了吗?蒙古格格招他惹他了,大老远的嫁到京城,还要被欺负,我才不会如他的意!”隆科多得意洋洋道。
“你啊!抢我的话!”那日雅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人说道后面也学着女子娇嗔的夹起嗓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都是当阿玛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隆科多闻言,骄傲地抬起下巴,嘴角噙笑,“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你凭什么证明是抢你的话。”
那日雅一听,眼角微扬,嘴角一歪,露出一丝坏笑。
隆科多转身就要跑,耳朵一紧,温软的细指已经紧紧地夹住他的耳朵。
那日雅冷笑道:“现在呢!”
“好吧,我错了!”隆科多自认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认错。
看他这样子,那日雅没好气道:“我看小岳子就是被你带坏的。”
“嘿嘿,那这样,我们再生个弟弟,这次我肯定不插手,将儿子交给你带。”隆科多握住那日雅的手腕,轻轻一转,然后那日雅感觉天旋地转,身下失重,原来是隆科多将她抱起来,冲她眨了一下右眼,“今日是个好日子,蹭蹭贵妃姐姐的喜气,咱俩一定行!”
那日雅两手搂住他的脖子,没好气道:“你放我下来!”
隆科多感受到脖颈的重压,看着口是心非的媳妇,大步朝自己的院子走,懒洋洋道:“不放!”
“你!”那日雅气的踢了踢脚,“放我下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隆科多:“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那日雅:……
随行的丫鬟、小厮落后他们三四步远,抿嘴偷偷笑。
……
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听皇城那些皇亲国戚家的明争暗斗,佟府鄂伦岱这事也传了出去。
说佟国舅的儿子宠妾灭妻,嫡子为了报复,将庶子快要折腾死了。
佟安宁如往常一样,在宫里陪着龙凤胎玩耍,也听到了宫外的谣言。
第一想法就是隆科多出事了,后来反应过来,隆科多就一个儿子,哪来的庶子。
派人仔细一打探,原来是鄂伦岱。
佟安宁对鄂伦岱没有多少印象,对方比她大,大家在两个大院子里,又是男女有别,她对佟国纲那一脉的人也没有多少了解。
而且因为佟国纲数次不死心想要送人进来,她就有些疏远了,平时虽然年节礼物问候不缺,不过很少关心佟国纲家的事情。
佟安宁想了想,将珍珠派出了宫。
……
隆科多一听佟安宁身边的大宫女找他,连忙去了前院。
两人见面,珍珠福身一礼,“佟三爷!娘娘让奴婢警告你,不要学鄂伦岱大人,否则她不会放过你的!”
隆科多顿时一头黑线,似乎没听清,“珍珠,你再说一遍!”
鄂伦岱没干好事,为什么会牵连到他身上。
珍珠讲话重复一遍,“娘娘让您保持本心,不要学坏。”
隆科多:……
隆科多现在超想揍鄂伦岱一顿。
自己实在想不到,鄂伦岱宠妾灭妻,姐姐却只“关心”他!
他好想哭!
珍珠看出隆科多的无语,抿嘴笑道:“鄂伦岱大人相信国舅会管教,娘娘说,她只担心您!如果你觉得生气,可以找鄂伦岱大人出气,不过这可和娘娘无关。”
隆科多继续保持沉默。
躲在一旁偷听的岳兴阿捂嘴偷笑。
他听明白了,鄂伦岱堂叔的坏事传了出去,贵妃姑姑听到后,没理鄂伦岱堂叔,反而教训了阿玛。
哼哼!活该。
谁让让阿玛难为他。
等到珍珠离开,隆科多余光瞥到这小子,一把将人捞起夹在腰侧,然后就去找鄂伦岱算账了。
至于岳兴阿,算是一个人证。
岳兴阿挣扎:“阿玛,你干嘛抓我!”
隆科多:“我去找鄂伦岱出气,你是人证!”
“阿玛,我是你亲儿子!”岳兴阿提醒道。
隆科多:……
十分干脆地将岳兴阿扔了,然后单独去找鄂伦岱。
岳兴阿气的在原地直跺脚,路过的仆役都抿嘴忍笑。
成嫔的七阿哥满月时,也办了满月酒,各宫都去看了热闹,估计一些人是想看看成嫔现在是什么样子。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成嫔的气色好了不少,感觉比起之前,气质更加沉淀,待人接物也更加稳重,身上有了一种耀眼的母性。
七阿哥也被她养的白白胖胖的,也不怕生,喜欢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康熙派人送了赏赐,但是没有到现场,成嫔虽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