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操作对朝廷来说,不亚于剧震,明珠一党可谓是伤筋动骨,失去了半条命。
听说索额图一党最近是春风得意,往来频繁。
佟安宁也纳闷,这阿玛上山打虎,怎么自己也被处置了。
佟国维那边很快也送来信。
对于康熙的这个处置,虽然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他手底下一半人都被处理了,他这个吏部尚书受到处置,也在理,再说现在索额图一党起势,明珠的残余势力肯定会报复,皇上先处置了他,就已经在告诉明珠他们,“人朕已经罚了,你们不准再计较!”
佟安宁还是不解,不过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时候在朝堂上闯荡,还不如在家休息呢。
……
佟府。
佟国维坐在一株桂花树下喝茶,嗅着鼻端馥郁的桂花香,他感觉都要醉了。
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场了。
隆科多带着岳兴阿进来,就看到自家老头子一副美滋滋的模样,大步走了过去,“老头子,你是喝醉了还是糊涂了?不会因为免职的时候气疯了?”
佟国维额角青筋直跳,微微睁开眼,嘴边胡须抖动,“隆科多,老夫收到了皇贵妃的信,你过来,老夫有重要事和你说!”
“老头子,您说!”隆科多眼中微亮,走到佟国维跟前,微微俯身,将头凑到他耳边。
“嗯,老夫……”佟国维还没说完,直接上手揪住隆科多的耳朵,“你这个孽障,老子还没老了,天天喊我老头子,我看你是找打!”
佟国维说话时,使劲拍隆科多的背,如果不是坐着,他就上脚踢了。
岳兴阿在一旁拍手叫好,看架势,如果不是担心隆科多秋后算账,他可能会帮忙递棍子。
“唉!阿玛!别打了,我知错了!”隆科多连忙告饶。
“哼!”佟国维松开手,“都当爹的人了,嘴上还是没把门。”
隆科多揉了揉耳朵:“嘿嘿,我不是看您看着不开心,所以就想逗逗您!”
岳兴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若论睁着眼说瞎话的高手,他们佟府阿玛占第二,没人敢称呼第一。
刚刚看玛法的表情,压根就没有不开心,反而在听到阿玛的话时,玛法的脸黑了。
佟国维看向岳兴阿,“小岳子,明年六阿哥去上书房,你也要陪读,六阿哥对咱们佟佳氏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孙儿知道!”岳兴阿点头,“我一定保护好六阿哥!”
隆科多大手揉着岳兴阿的脑袋,笑呵呵道:“小岳子,你院试的结果出来了,已经是秀才公了,有我当年的风范,不用浪费咱们家的监生名额了。”
岳兴阿嘴角微抽,“阿玛,儿子我好不容易考中秀才,你就这样安慰儿子的。”
“你可比我的日子好多了,当年皇贵妃为了让我学习,可是整天拿着棍子在后面追着,再说,你有这报应不是自己招的吗?”隆科多坏笑着将人扣在胳膊肘里。
说起这事,岳兴阿就生无可恋起来。
每当想起那年去宫里看完皇贵妃姑姑的后果,岳兴阿都想撕自己的嘴。
不过他觉得,根还在阿玛这里,他是受到牵连,否则单是那句童言无忌的话,不可能让皇贵妃姑姑决定让自己考科举。
前些年鄂伦岱叔叔宠妾灭妻,造成嫡子和庶子敌视,皇贵妃姑姑知道后,第一时间派人敲打了阿玛。
嗯,没错,敲打了阿玛!
额娘每当说起这事,都咯咯直笑。
“哈哈哈!”隆科多大笑起来,使劲摸了摸岳兴阿的脑袋,将人往外一推,“去玩吧,别耽误我和你玛法谈正事。”
岳兴阿给了隆科多一个白眼,然后给佟国维行礼告别,“玛法,我先下去了!”
佟国维捋了捋胡须,含笑点点头。
等到岳兴阿离开,隆科多说道:“阿玛,皇上昨个授我一等侍卫了。”
佟国维:“让阿玛再歇息一下,等到六阿哥入了上书房,外面盯着咱们佟府的人就多了。”
隆科多笑了笑,“盯就盯呗!就是盯出血来,也改变不了结果。咱们家有皇贵妃、有六阿哥,阿玛你担心什么?”
“隆科多!”佟国维声音变得冷肃,深沉带着浓浓的压迫,“你今天要记住老夫的提醒,不要成为索额图第二。”
索额图生性乖张骄肆,为人傲慢贪婪,对于不归顺自己的官员排挤打压,从年轻时,性子就这样,到了这个年纪,被皇上收拾了好几次,性子仍然没改。
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他观察隆科多,也颇有索额图的架势,他担心等到他九泉之下,隆科多会步上索额图的老路。
“呵呵……阿玛,你高看儿子,儿子怎么能和索相比较。”隆科多干笑两声。
“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佟国维冷冷瞥了他一眼。
隆科多轻咳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