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翰林不能入阁,说的好像朝廷有几个大学士是翰林官员似的。
文武百官就看到越发威严赫赫的瑾和帝胡须微翘,勾起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笑,“既然众爱卿这般建议了,那就再给昭宁公一个翰林可好?”
众人石化!
不好,一点也不好!
就这样,大臣们又求到了康熙那里。
康熙带着老花镜,一边看着手中的蒸汽机研究图册,一边说道:“朕现在已经退位,再说,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出乎朕的意料,按照朕的设想,胤祚登基时就会给大学士。”
“啊?”大臣呆滞。
太上皇这意思,还要他们感恩戴德?
不管如何,瑾和帝和康熙帝都是乾坤独断的性子,由不得其他人指摘,此事也就定下了。
……
瑾和一十年九月,康熙病重,胤祚亲自侍疾。
康熙靠坐在床边,久久地望着胤祚高大的身躯,沙哑道:“胤祚,朕昨日梦到你额娘了,好像是才进宫时的样子,见到朕时,和朕生着气,说着让朕头痛的话,朕……朕下意识喊了一声‘佟安宁’,她……她就消失了,朕也醒了。”
康熙两行浊泪流了下来,“你说,她是不是来接朕的?朕将她吼走了,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等着朕。”
胤祚将康熙的两只脚抱在怀里,轻轻给他按摩,轻声道;“皇阿玛,额娘虽然嘴上说着要入梦吓我们,可是你我都知道,她不信这些的,若额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生皇阿玛的气的。”
康熙望着他,“真的吗?”
“嗯,儿臣保证!”胤祚认真道。
康熙闻言,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就是哄朕这个糟老头子的,佟安宁才不会和朕客气,一定会生气的。”
胤祚:……
皇阿玛怎么越老,性子越怪。
服侍康熙睡下,胤祚到了外间,大阿哥、一阿哥他们都静静地站在外面,看到胤祚出来,无声地行了一礼。
众人来到外面。
茉雅奇问道:“哥哥,皇阿玛精神怎么样?”
胤祚:“刚才和朕聊天时,说是梦到了额娘。”
“……”茉雅奇抿直了嘴。
老人家一旦梦到故人,多半说明情况不好了。
……
室内,刚刚闭眼的康熙忽的又睁开了眼。
一旁伺候的梁九功听见动静,连忙凑上前,“太上皇,奴才在!”
康熙有些迷茫,怔怔地看着梁九功,良久才叹息一句,“你这个奴才还在啊!”
“太上皇在哪,奴才也就在哪,奴才离不了太上皇。”梁九功满脸堆笑道。
“哈呵呵……”康熙笑了笑,“你惯会讨朕欢心,说来,朕这段时间,一直担心你的去处。宫,等朕走了,你也出宫过些舒服的养老生活吧。”
听到这话,梁九功眼眶湿润,“太上皇,奴才就守着您,哪也不去。”
“不了,不了,朕怕被后世之人说朕苛待奴才。”康熙觉得口干,示意梁九功倒了一杯茶,“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我看佟安宁身边的那些宫人在京城中将日子过得挺好的,这些年还开办了好几个女子学堂,你出了宫,虽说要挺起腰板,但是也不能抹黑朕的名声。”
“太上皇!”梁九功这次真的哭惨了,“奴才记得这些,一定不敢抹黑。”
他就是个阉人,居然能得太上皇这样惦记,此生也无憾了。
康熙呢喃道:“不知道到了下面,佟安宁会如何说朕,会不会怨朕时间晚了!”
“太上皇!”梁九功哽咽不止。
七日后,康熙弥留之际,胤祚带着兄弟姐妹跪在下方。
康熙歪头看了看胤祚他们,又看了看哭的涕泗横流的茉雅奇,吃力地抬了抬手,想要最后摸一下孩子们的头,最终无力地垂下去。
眼皮越来越重,彻底闭上了眼。
他只觉得往日沉重的身躯一下子变得轻盈,一睁眼,面前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他迟疑地下了床,环顾左右,周围没见一个伺候的人。
“姑姑,你说皇上表哥每天要睡多久,个头才能赶上德克新?”
康熙蓦然瞪大眼睛,连鞋都没穿,连忙推开门。
一大片梨花如蝶一般飞了进来,迷了他的眼,等到适应了光线,就看到佟佳氏和佟安宁笑颜如花地站在梨花树下,都在最好的年龄,笑盈盈地看着他。
佟佳氏温柔道:“玄烨,你醒了!”
佟安宁冲他吐了吐舌头,“皇上表哥,你小心越睡越长不高,最后连我都超不过!”
“……佟!安!宁!”康熙下意识喊道。
“哈哈哈……”
……
十月初,清朝第四位皇帝爱新觉罗·玄烨驾崩,平三藩、平准噶尔、永驻黑龙江、击败沙俄侵略者,收复台湾,奠定了中国的版图,让中国的版图达到历朝最大、最广……
瑾和三十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