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美之词后,何庆终于说明了自己想要和对方继续交往的想法,“回到门派之后,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去找您。”
“我真的好想继续和您一起探讨修真的法门。”
简而言之,就是想要继续跟着蹭点好处。
沈宁余光扫见柳思思那张眼熟的脸,当即笑着刻意道:“当然。不过最近恐怕不行,我这几天都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忙。”
说着,他垂头看了眼悬在腰间的长剑,做出一副满意至极的样子。
相信就以这些人看人时的眼力见,很快就能将话题引导向他想要的方向。
“这样啊……”何庆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想明白了沈宁的意识,当即笑着有意恭维道,“也是,沈师兄您近来刚从秘境中得到了一柄灵剑,这样重要的灵器确实得需要好好闭关祭炼才是。”
而在“灵器”这个词被何庆说出口后,周围隐约的注视也跟着肉眼可见地增加了不少。
往日沈宁在门派内的实力一直都算不上太出挑,怎么对方就偏偏在秘境中有这么好的运气,居然还遇到了这样难得的灵器?!
柳思思到这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众人的吹捧,其他人的惊愕……这种种带来的憋屈让她一时间都忘记了前几天从沈宁那吃到的亏。
本就不满在秘境中与机缘擦肩而过,既然如今沈宁非要在其他同门面前显摆,那就不能怪她在这时候拆穿对方的谎言了。
“还不是硬从阙师弟手里抢过去的。”柳思思先是不满地说了这么一句。
余光瞅见周围其他人因为她的话纷纷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她似乎也从中得到了勇气,稍稍放大音量继续往下说:“在最开始,那柄灵剑最开始明明选择的就是阙师弟。”
“都是沈宁你卑鄙无耻,硬是将这柄剑强抢了过去!之前抢一次法宝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一直针对阙师弟?!”
沈宁双眼微闪,他可太满意此时柳思思的反应了。
沈宁:“什么叫抢?什么叫针对?明明是阙师弟自己主动把长剑献给了我,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
“不过你确实有句话说的对,之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确实不该这么粗暴地向阙师弟商量讨要法宝。”
“到底还是我以前误会了阙师弟,以为师弟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不然,以阙师弟这般温和的脾性,之前的那件事要是想起和他好好说,估计也不至于闹得像是现在这么难看。”说到最后,他甚至还温和地笑了笑。
而阙星澜对此并不作声,像是默认了的样子。
这更让他们笃定了某个本就坚信的可能。
难以想象沈宁到底是怎么能把“威胁”说得这么风轻云淡,说得好像与自己毫无干系。
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强行欺压外门弟子,让对方“心甘情愿”地交出法宝灵器……这可比之前的“强抢”听着还要更加恶劣。
所有人都被沈宁堪称是坦诚的态度惊住。
他们看向沈宁,体味着沈宁那越发糟糕恶劣起来的态度,恍然惊觉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而这正是被他们用批判的言语从笼中亲手放出来的。
……
没人再试图与沈宁寒暄,也没人再试图作对。
当一个人脾性糟糕到了极点,而他本人似乎也有能力将这些恶行述之以行动后,周围其他人反倒往往会因此而生出敬畏。
回到门派后,众人各自散去,四散着离开。
何庆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乖顺地和沈宁打招呼告别,正欲动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却突然被沈宁叫住。
沈宁:“等等,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们。”
“我记得你们中也有人是外门弟子吧?这段时间内,就麻烦你们帮我看好阙星澜,盯住对方这几天的行动。一旦出现什么异常,就必须立刻告诉我。”
就按照那些小说惯常的套路来说,这些小说主角就算是安生待在门派内也能有奇遇。
他如今对奇遇没什么感觉,更加好奇的反而是阙星澜这个人。
沈宁再度想起了阙星澜在将灵剑交给他时的古怪反应……
或许下一次,他就能弄清楚阙星澜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单独会面
听到沈宁提出的这一要求,这些如今倒向了他们这位沈师兄的墙头草,当即个个争先恐后地应下,像是担心自己比其他人晚一刻就会被沈宁盯上,看着简直狗腿极了。
“当然,沈师兄,我们一定会帮你好好盯着阙星澜那厮!”
“沈师兄,我办事您放心。我就算是不修炼,我也一定得帮你把阙星澜那小子给盯住了。”
“我和住在阙星澜隔壁的那小子有点交情,就是他一天吃什么,几时几刻把东西吃下的,我也一定想办法给您问得明明白白!”
沈宁之前专门从人群中挑出来,并使计让其和自己绑在一块的这些墙头草到底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