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和电视剧档次终归还是不一样,能在电影里露个脸,即使只有几面,宗柏未来发展的台阶就又不一样了。
池俊看了,觉得可以,刚好也在d市拍戏,趁李庆生日组局,过去见了一面,对真人也挺满意。
池俊拍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宗柏一进片场,就看见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贺宇。
他演戏和平常的状态又不一样,齐肩长发束了起来,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凌厉。
眼尾淡淡地垂着,倚靠在窗边抽烟,烟雾绕起来那顺抬了头,淡蓝色的雾像薄纱一样笼在他脸上。
宗柏对上了他的眼睛,低落,烦躁,郁闷,委屈……很多很多情绪。
可能吃过苦的人心都是通的,那一瞬他甚至觉得贺宇没在演,他的思绪似乎飘过这个片场,在烟雾笼罩的刹那,去了别地方。
“咔。”
池俊的声音惊醒了宗柏,等他再定睛看去,贺宇已经摁灭了手上的烟,从窗边走到了监视器前,看上一段呈现的效果。
宗柏还在回味刚刚的场景,不愧是影帝级别的人物,一个眼神都能把人紧紧吸住。
张萌带着宗柏同池俊打招呼,贺宇视线在宗柏身上停了一秒,转身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贺宇不提还好,一提宗柏也想去。
和池俊寒暄完重要内容,再出门时候,已经没有贺宇的身影了。
他问了个场务,洗手间在哪儿,推开门的时候,贺宇正弯着腰洗手。
视线透过镜面对上,贺宇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宗柏也点头,侧身而过,视线不小心扫了贺宇低垂的脖颈,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小块吻痕。
应该是上了层遮瑕,但因为拍戏衣料摩擦,蹭出了点边。
“你的……脖子。”宗柏委婉地提醒。
贺宇顿了一秒,直起身,抬手摁住了。
与此同时,宗柏家,裴衍松接到了尹泽仑打过来的电话。
“喂,衍松,醒了?”他似乎刚起床不久,声音还带了些哑。
裴衍松听到了打火机和稍重的呼吸声,在他的记忆里,尹泽仑好像挺多年没抽过烟了。
“嗯,”裴衍松道,“烟哪儿来的?”
尹泽仑靠站在酒店窗边,天光大亮,满室荒唐:“贺宇的。”
裴衍松:“你们昨天……”
“先不说我了,”尹泽仑及时打断,摁了手里对他来讲过呛的烟,“你呢,你玩真的啊,都坐轮椅了还肯折腾陪那小明星去饭局。”
裴衍松偏垂视线,看向被宗柏睡乱了的窝:“就你话多?”
尹泽仑嘁了一声。
裴衍松转过轮椅,望了眼骤变的天,床头放着宗柏落下的外套,白天温度还好,晚上不知道抗不抗冻。
大明星早上走得过于匆忙,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裴衍松眼看着他短短一截路撞了三回板凳,走到门口搓了把脸,故作镇定地转头:“我出门了。”
耳根微红,可爱得紧。
裴衍松捞起床头的外套,冲电话那头半天没个声的尹泽仑道:“不说了,还有事儿。”
挂断电话后,尹泽仑退出通话界面,点开微信,戳进置顶。
一个小时前那句:宇哥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叫我。
直到现在都还没收到回复。
尹泽仑盯看半响,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那张脸。
片刻后,他突然懊恼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
《蓝鹊》属于现实向文艺片,剧组采用实景拍摄,目前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厕所是男女公用的隔间式。
贺宇听见了门板轻轻合上的声音,他手指还摁在肩颈没动,水珠从指缝滑进去,带起一片凉意。
和尹泽仑吻上来的温度天差地别。
他含着那处缓缓嘬磨,用牙齿轻轻地咬,吮上来的瞬间,贺宇夹在指间的烟就散了。
酒店房间没开灯,黑暗藏匿他溃败的灵魂。
尹泽仑声音很哑,从背后贴着他的身体,贴在他耳侧说想他。
贺宇手指扣住窗沿,克制住自己转身的冲动。
但契合的记忆总是本能地战胜理智,只是厮磨着耳鬓就能让他软了所有。
尹泽仑触摸着他,对他说,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
身侧传来哗啦水声,宗柏弯腰在洗手池前洗手。
贺宇回过了神,缓缓垂下手臂。
宗柏不是个多事多话的人,他出于好心提醒贺宇,但他并不会过多窥探,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说出口,想偷偷藏起来的秘密。
只是在洗手的间隙,他纠结一会儿离开要不要和贺宇打招呼,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眼里的情绪和刚刚拍戏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是算了。
宗柏关上水龙头,低下头很自然地转身就走。
贺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