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点甜头,裴衍松吻得也更凶,交错的气息逐渐乱了,宗柏手掌力竭地落到了裴衍松胳膊上,裴衍松松开他,他便无力地往前扑,又被裴衍松扣住后颈带了回来。
裴衍松拇指蹭着他唇角滑下的水渍,裴衍松亲得凶,宗柏呼吸不畅连眼睛都被逼得湿漉,他喘得有些急,后腰还被抵着森晚整理,宗柏下意识就想发抖,小声道:“饭,饭还没做好。”
“宗柏,宗柏,”裴衍松叫他的名字,带了双关,“我饿了。”
宗柏装作听不懂:“在做了,再炒一个菜就能吃饭了。”
裴衍松也顺着他说:“嗯,那你炒。”
宗柏扭头回去装刚切好的姜片,裴衍松从后抱着他,手顺着围裙的空隙滑到了前端。
宗柏一个哆嗦,姜片落在白净的台面上,他被搓弄得细颤,捡了几次就掉了几次。
裴衍松下巴搁在他肩窝,摩挲着小孔,吻他颈侧:“宗柏,你饿了么?”
宗柏微扬了头,眼神都有些散了。
裴衍松别墅很大,无论是阳台卧室客厅又或者厨房,暖气供应都很充足。
流理台很宽敞,宗柏坐在上面,围裙好好系在腰间,不再有那层柔软的褶皱。
裴衍松抬手从上方柜子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上面的柜子比较高,宗柏平时够不到,等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后,宗柏沉默了。
裴衍松姿态优雅地挤出来一团透明微稠的流质,在手上搓匀了。
宗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厨房会莫名其妙出现这种东西,但隐隐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宗柏:“你早就想好了!”
“没有,”裴衍松掀开围裙下摆,“只是巧合。”
宗柏抬脚想去蹬他,又被扣住小腿搭在了肩上。
裴衍松做饭前奏很长,可能又是在通过这漫长的准备过程获得其他的快乐。
褶皱濡上层发亮的水光,宗柏手肘撑在台面上,眼睛也被顶光照出了一层水光,他偏垂视线看了眼裴衍松掩在围裙下的手臂,又带着耻意去看裴衍松的眼睛。
厨房暖气似乎开的有点高,潮红漫了上来,从脸一路延到了锁骨,宗柏轻轻咬着唇角,小声道:“够了,够了。”
裴衍松同他对视,试探着他的温度,在他的眼神里找到了最终的点,宗柏瞳孔顿时压紧,惊呼刚想溢出来,裴衍松俯身又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唇齿交错间,裴衍松卷了宗柏的舌,在他的呜咽声里兴味地碾压那点欢愉,让宗柏本就被他搓弄起来的兴致汹涌得更加彻底。
宗柏开始缺氧,腿落到了手臂上,裴衍松放开他的唇,给他喘气的空隙,又轻轻吻掉他嘴角的水渍。
他勾着他的手指,去摸自己的衣兜,宗柏触到了手机旁边的小方盒,有些不明所以。
裴衍松吻他的额头,低哑道:“拿出来,宗柏,拿出来。”
宗柏听话地拿出来,微歪着脑袋,仔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他想到了超市里那个随意在货架上拿了某样东西的背影。
裴衍松轻笑了声:“只是顺手。”
宗柏骂了一声:“狗才信你。”
裴衍松低低地说道:“不想你再生病。”
他从宗柏手里接过来,自己拆了:“有点小。”
宗柏:“……”
他眼角红的可爱,裴衍松就又扣住他亲吻,压着他抵着他,让他呼吸因为炽热变乱变烫,宗柏被逼出了低喘,眼角瞥到了灶上的火光。
“汤,汤好了……”
裴衍松抱起他去关火,劲从尾椎蹿了上来,宗柏紧紧勾住裴衍松的脖颈,才不至于落得太过彻底。
“你,你……”
宗柏你了个半天没你出个完成的句子,裴衍松语气带了些痞坏的无辜:“你让我关火的。”
他关了火又关了灯,托着宗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走一步颠一下:“晚点吃饭,嗯?”
宗柏被带到了落地窗边,a市的天黑的早,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碎石小径一路延到门口,尽头一片幽深的黑。
宗柏仿佛也被伸展到更幽深的地方,在夜色的震撼里开始发抖,他的眼睛被院子里灯光的照亮,脑子也跟着被映亮。
裴衍松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那声音被另一种更为辽阔的情绪压了下去,宗柏根本根本没听清,但还是囫囵应了。
直到午夜梦回,他才彻底听清楚裴衍松埋头在他耳边说的话。
“宗柏,明天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宗柏被吓醒了。
宗柏一脚把裴衍松踢下床。
宗柏在凌晨两点的深夜惊呼:“你他妈之前说了什么!?”
早上九点,某独立别墅外。
宗柏死死扒着车门,垂死挣扎。
裴衍松吹了吹掉到额角的头发,拉着他一条胳膊,恶魔低语:“都到这儿了,认命吧,宗柏。”